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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我对象是海鲜味的(11-12)

现代校园高中pa;

学渣校霸怼天怼地真香藕x三好学生稳中带萌少爷丙;

青春校园沙雕小甜饼;短篇;

一个哪吒抱饼饼回家的欢脱故事

前情电梯:点这里


11)

 

哪吒和敖丙正在教导办公室门口罚站。

 

准确来说,是敖丙正在陪着哪吒在罚站。

 

敖丙在虚掩的门口小声地对身旁的哪吒说道,“我头一次看见父亲这么生气。”

 

“为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你爹那么大个人了,怕蟑螂啊…”哪吒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在办公室门口就收敛。

 

办公室里面的隐约的人声似乎停顿了几秒。

 

“哪吒……我替我父亲给你说声对不起,他不该动手的。”敖丙露出为难的神情,示意他小声一些,“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给我父亲道个歉。”

 

哪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

 

想得美,小爷我什么时候道过歉?是你爹拿着树干追着我打,跑了大半个操场。

 

我在学校做老大这么多年,我不要面子啊!

 

“哪吒,你在听吗?拜托你,他是长辈,总不能让他给你先道歉吧。”敖丙抓住哪吒的肩膀,语气都软了几分。

 

哪吒双手插兜看着敖丙的充满请求的眼神,两秒钟后败下阵来:“哦!知道了。”

 

又过了十分钟,从办公室走出的敖广神情如常。哪吒无奈撇撇嘴刚想开口,就被他和敖丙的对话打断了。身为敖丙的父亲,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哪吒一眼,也没有给哪吒机会说话,完全当这个刚刚追着打的少年完全不存在。

 

他整了整衣领敖丙交谈了几句,就快步离开。

 

“哪吒,可能我以后不能再住在你家了。”和父亲说过话的敖丙转过头对着哪吒叹气。

 

“为什么?你这要走?”哪吒提高声调,一把抓住敖丙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只是不住在一起。我还会来学校上课,私下也有手机可以随时联系。”敖丙的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和往日一般温和有礼,“哪吒,谢谢你这段时间让我住在你家,我很开心。”

 

哪吒看着敖丙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落寞。其实哪吒很喜欢和敖丙住在一起的感觉。两个人可以一起刷牙,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因为有敖丙在,空荡荡的家里就没那么冷。

 

只是哪吒没想到,敖丙居然就这样不见了。

 

哪吒晚上一个人回家吃饭的时候,还在通讯软件里收到敖丙的回复,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多以后,敖丙的账号就显示不在线。

 

紧接着第二天敖丙并没有来上课,信息没有回,就连手机也打不通。

 

“太乙,敖丙失踪了!!”这是哪吒第一次主动进办公室找老师。他双手扑在办公桌上叫午睡的太乙真人,差点把人吓得直接掉下椅子。

 

“哪吒?大中午的,吵什么吵啊……”太乙抬头看了哪吒一眼,把头埋进交叠的双臂里接着睡。

 

“别睡了!敖丙都没来上课,我打他手机一直不接,肯定是失踪了。要么报警要么就去找一找。”哪吒开始猛烈摇晃太乙的身体企图把他彻底弄清醒。

 

“什么始终。敖丙他请假了,他父亲昨天已经打过招呼。”太乙拍拍自己的脸,止住面颊上晃动的肥肉,“你要干啥子嘞?”

 

“请假?为什么?”哪吒问。

 

“敖丙这段时间不会来学校。听说是,要给他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太乙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生理性的泪水充斥着眼眶。

 

“出国?不可能,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他这个阶段想要出国留学。”哪吒瞪大眼睛。

 

“你知道就行了,别打扰我睡觉好不好。”太乙重新趴下去时,又被哪吒撑住肩膀晃起来。

 

“敖丙的家在哪里?快帮查查,我知道你有档案资料的。”哪吒直接自己动手,打开太乙的资料柜开始翻学生的登记表格。

 

“你要干嘛!?这些资料对你们学生都是要保密的。”太乙算是彻底清醒,急忙赶过来拦住哪吒的举动。

 

“因为我要去他家。”哪吒对着太乙,像小时候一样勾起恶魔的嘴角,“太乙叔叔,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每年过年收我父母大红包的事情告诉别人。”

 

“小鬼!你有没有良心啊!”

 

12)

 

根据太乙给的信息,哪吒第一次到了敖丙家。在门口的哪吒就已经被金钱的力量震慑,虽然在城郊,但这样独门独户带前后小花园的五层精装大别墅也不多见。

 

哪吒在摁了三次门铃,又高喊了十几声“敖丙在不在,我来找你了”都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围着花园铁栅栏外围转了一圈,开始认真的思考徒手爬进去的可能性。

 

这简直就和流氓小子翻墙会情人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哪吒的发色引人注目,他刚刚踏上金属栅栏横杠的第二格就被远处的保安看见了。

 

“那边的,怎么回事?哪来的高中生啊!”带着电棍快步走来的保安喊道,“你爬墙在干嘛?”

 

哪吒并不打算从栅栏上跳下来,只见他用手抓住围栏转了个角度对着保安,刚想喊话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

 

“没事的,他是我们家孩子的朋友。”这位仁兄还穿着睡衣,面色和善从别墅的大门探出头来对保安说。

 

虽然他在笑,但眉宇之间却有种说不出的锐意,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似的。哪吒与生俱来的敏感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是吗?”保安半信半疑地盯了哪吒许久,才在那人的笑脸中走开了。

 

“你是哪吒吗?我听敖丙提起过你。”他打开门让哪吒进来,“你可以和敖丙一样,叫我昊天叔叔。”

 

“你好,敖丙在哪里?”哪吒的双眼警惕地盯着他,由于睡衣的领子宽松,这位昊天叔叔脖子下部的红痕倒是被哪吒看的很清楚。

 

“上楼右拐第一间,他就在房间里。我去…给你们弄点水果。”他抓了抓头发,随手给哪吒指了个方向。

 

哪吒见他一副主人的模样,联想到敖丙之前和他说过的家庭八卦,心里有了答案。但现在的哪吒不关心这些,他只想见一见敖丙。

 

走近敖丙的房间哪吒隐约听见悠扬的钢琴曲,房间的隔音很好,只有些许声音从门缝里泄出。

 

哪吒打开房门时,穿着私服的敖丙正在窗边演奏。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照耀在敖丙的肩头,灵动的手指在钢琴键盘上舞动,这场景如同明信片中的画一般。

 

哪吒虽然五音不全,连吹竖笛都费劲,但也能强烈地感受到,这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细心教化,从骨子里渗透而出的优雅。

 

“哪吒,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敖丙看见哪吒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欣喜地站起来。

 

“你怎么今天上午没来?”哪吒问。

 

“我……”敖丙话音未落。

 

“手机也不回,电话耶打不通?还有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你要出国了?”哪吒三连问可以说是气势磅礴,声音洪亮。

 

结果把探头进房间的昊天吓了一跳。

 

“你们吃点水果,我先出去照顾你爸。”昊天朝着敖丙微笑眨眼,然后从善如流关上门。

 

“因为担心我,所以你直接找到我家来?”在和善家长做派昊天走了以后,敖丙给哪吒搬来椅子。

 

“小爷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而已。”哪吒相当不客气地盘腿坐在靠背椅上。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昨晚我父亲和我谈话,结果不是愉快。他收走了我的手机看了些我的隐私,就想提前把我送出国。出国的事在计划中,但没有这么快。”敖丙背靠着书桌,微微低下头。

 

“为什么?你们说了什么?”哪吒觉得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他一把握住敖丙,“不行,你不能走!我还没有……还没有带你去过学校的体育馆呢……”

 

“我父亲的保护欲有些过剩。”敖丙说,“我很少有机会和同龄人说话,他总担心我会受到伤害。在我身边的人,都是父亲调查清楚,精挑细选后才让我接触。”

 

“切,你们这些有钱人家也太夸张了!”

 

“我父亲的经历…比较复杂。所以他总担心我会被骗感情,或者太聪明被校园霸凌,再或者被不良少年带坏什么的。他说,不想让他的悲伤在我身上重演。”敖丙道,“当然主要是因为,你那天用蟑螂吓他。他觉得你看上去就是个不良少年,不让我和你接触太多。”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么大的人,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哪吒仰头愤慨地嚼着水果,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他道歉行了吧。”

 

“今天昊天叔叔在。我父亲看见你,肯定更暴躁,算了吧。”敖丙说。

 

“这又是为什么?”哪吒挑起眉,脑中突然闪过原来敖丙对他说过,他父亲喜欢男人,所以从小没有妈妈的事情。

 

“他是你爸爸的……?!”

 

敖丙点点头又摇头:“算是,但也不是,总之关系很复杂。你会介意吗?”

 

不知为何,哪吒居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梦中看见的敖丙以及那些应该被彻底和谐的画面。

 

“他们关我什么事?”哪吒口是心非地开口,不安的双手交叠在脑后揉搓硬刺的头发。为了不被看出心虚,哪吒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父亲喜欢男的,那你也喜欢男的?”

 

“哈?什么。”敖丙迟疑地眨眨眼。

 

“没什么。”哪吒立刻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假装对远处的云朵产生兴趣。

 

哪吒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跳的很快,那种紧张不安的感觉像是要从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喷薄而出,然后紧紧包裹住身体限制住肌体的呼吸,简直比和人打架的时候还要悬心。

 

“我不知道,你谈过吗?”敖丙微微皱起眉,思索片刻才回答哪吒。

 

“我要是想谈恋爱还不容易。都是最好看的校花和我表白,只是我没答应她们而已。”哪吒毫不心虚。

 

因为没有哪个这年纪的少年,会认怂承认自己完全没有魅力,获得女生表白,更何况这还是在敖丙面前。

 

“那你喜欢过她们吗?”敖丙问。

 

“没有。”虽然哪吒还是一副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在闲聊,但手藏在口袋里蹭了蹭手心的汗。

 

“我也没有喜欢的人,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敖丙把吃完的西瓜果盘放到一边,把苹果香蕉的那一盘推到哪吒面前。

 

哪吒的心跳逐渐恢复平静,那种微微窒息的紧张消失了,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涩在体内蔓延。

 

“不过,我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我不想和你分开。”敖丙垂下眼眸,逆光中唯有长而不翘的睫羽沾染了阳光的颜色。

 

那一刻,哪吒突然感觉心底埋藏十几年的种子,突然生根发芽,在敖丙的含蓄而温暖的笑容中开出了花,香气幽微却久久不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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